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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接二连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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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门的锁头都是陈平亲手挂上的,如果在那之后,他通过窗户离开别墅,除非有人从内部将窗户锁上,否则他从外面是无法做到这点的。更何况窗外的地面没有发现人行走过的痕迹,这证明在他们一行人逃出那栋别墅前,陈平应该不可能通过门窗离开建筑。

既然如此,陈平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外的树林中?他遭人击打头部后被吊死在树枝上,凶手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呢?黄粱百思不得其解。

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把一切都打乱了,借着天灾的掩护,凶手将毒手伸向这栋别墅中住着的这户人家。凶手杀死陈平陈康,朱杰是否也在凶手的名单上呢?无论如何,这人无需为此浪费力气了。

名单上应该就只剩下陈健和陈好的名字了吧。或许还有我和芷晴的。想到这里,黄粱不由得脊背发凉,摇摇头,把这些想不通的问题全都赶走,黄粱试图放松下来,好好休息。

在这种环境中,能好好睡上一觉的机会不多,谁知明天还会有什么破事在等待着他。闭上双眼,舒缓呼吸。很快,黄粱就睡了过去。他睡得并不踏实,在

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中穿梭。

一秒钟前,他还在永无边际的密林中夺命狂奔,下一秒钟,就被人一脚踢下悬崖,身体旋转着坠入深渊,眨眼睛就坠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忍受着震耳欲聋的隆隆雷声。

“黄粱!醒醒!黄粱!”

耳旁传来的呼唤将黄粱从恍惚的状态中叫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已回到现实。用力眨眼,视线变得更加清晰,身旁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黄粱,你醒醒,王妈在敲窗叫你呢。”

“什么?”黄粱下意识的看向咚咚声传来的方向,发觉车窗外是一张汗湿了的脸,不由得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他才认出这是那名保姆的脸。只不过由于太过惊慌失措,让这张本就刻满皱纹的脸看起来更加面目可憎,就像是戴了廉价的鬼面具。

黄粱手忙脚乱的推开车门,一阵冷风袭来,抬头看一眼蒙蒙亮的天,黄粱不确定现在是几点,不过应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王妈,您怎么了?”

“你、你没听到吗?”

“听到什么?”黄粱不解的问。

“你仔细听!

黄粱眨眨眼,侧耳倾听,果然立刻就捕捉到了一阵规律的、并不明显的敲击声,就像是有人在慢悠悠的剁饺子馅。“什么情况?”黄粱不由得愣住,“好像是那栋别墅的方向。”

“对对,我听到声音也不敢过去看啊,就跑过来找你们,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只犹豫了一下,黄粱立刻跳下车,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他本想让王妈和张芷晴躲在车里,可回头一看,两个人都跟了过来,甚至由于刚睡醒腿脚发麻的缘故,王妈跑的比他还快,直接就超过去了!

黄粱只能咬紧牙关,跟在跑得飞快的老太太身后,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越接近声音越响,可还没等黄粱跑过别墅,声音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余音还残留在突然寂静下来的空气中。黄粱不由得放慢脚步,用手拦住身后的张芷晴。

可跑在他前面的王妈却是径直冲过房屋转角,身影瞬间就从黄粱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王妈!”喊了一声,黄粱只能硬着头皮冲过去。

好在转过转角,他就看到了王妈的身影,王妈就站在这栋别墅的后门前,哆哆嗦

嗦的指着原本完好无缺、此刻却布满伤痕的木质门把手,说不出半个字来。

黄粱快速扫了眼后门附近的情况,立刻捕捉到面上的那两排脚印,应该是某个人从树林中走到门前,用丢在地上的那把小手斧试图将后门弄开,只不过还没等把门把手卸下来,就听到了闻声赶过来的黄粱三人,慌失措之下丢下斧头,掉头就跑进几米之外的树林里。

“王妈,你没受伤吗?”张芷晴问。

“没有。”

“刚才是有人拿着斧头砸门,你看到了吗?”

“啊,没看到。”

“你没看到人影吗?”

“没看到。”

“那人跑得还真快。”张芷晴嘀咕道,“就几秒钟的功夫吧,人就跑没了。你说咱们要追进林子里吗?”

犹豫再三,黄粱还是决定不要贸然进入树林,敌暗我明,一头扎进浓密的树林,浪费时间倒是次要的,要是掉进对方设下的陷阱,得不偿失。

黄粱将目光放回到后门,拽住残破的门把手,试图把门拉开,门板纹丝未动,他们过来得及时,逃走的人没来得及打开后门闯进屋内。

“这么说屋里的陈健和陈好应该还是安全

的吧?”张芷晴问。

“应该是,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咱们绕到正门,通过门铃和屋内的人取得联系。”

“走吧。现在是睡不着觉,这个我拿着。”张芷晴一把捡起地上的那把小巧的单手斧,举在怀中眼神警惕的打量着围住这栋别墅和院子的浓密树林,生怕从哪个死角窜出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一行三人急匆匆的从后门绕到别墅的正门,又是敲门又是按门铃,屋内却毫无反应。这让本就焦躁不安的三人越发忧虑。握着斧柄的张芷晴嘀咕道:“该不会屋里边没活人了吧?”

黄粱强装镇定的说:“不可能!瞎说什么呢?可能是还没睡醒,或是故意不想理咱们。”

“那咱们等会再过来敲门?”

“也只能这样了,七八点钟怎么也该醒了?唉,现在才刚四点,这几个小时该怎么熬啊?”张芷晴深深叹气。

这次王妈也坐进了那辆SUV里,早上发生的这起惊魂事件,似乎让她打消了对黄粱和张芷晴的警惕,相信他们和自己雇主这一家人的死没什么关联。

在无言的煎熬中,坐在车内的三个人总算是熬到了早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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