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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迟来的坍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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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五天后回到别墅时,迎接的却是晴天霹雳,女人被雇主告知自己的儿子在她离开的这几天内突遭意外,已经不治身亡离世了。这瞬间击溃了女人,没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就是天人两隔。

女人无法接受这种结果,想弄清楚自己儿子究竟遭遇了何种变故,为何会突然离世。雇主给出的回答是几个孩子去山林中游玩时不小心遭遇了突发情况,女人的儿子被砸下的枝干打中头,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停止了呼吸。

儿子就这么没了,女人万分悲痛,直接就病倒了。在医院中住了几个月的院,勉强能出院后,她立刻去调查自己儿子的死。她不相信儿子会这么突然的离开人世,总觉得雇主说话时支支吾吾的表情隐瞒着什么。

这没什么依据,完全是一个母亲的直觉。

凭借不懈努力,女人设法找到火葬场,从一名工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自己儿子并不是被树干砸中头部而死,是被人割开了喉咙,失血过多而死。

女人不清楚雇主究竟花了多少钱把这件事情摆平,她找到雇主家里讨要说法,可等待她的却是闭门羹。雇主一

家甚至不给她开门!完全不理会她的哭喊。

那之后没过多久,女人就被人强行送进一间疗养院,无论她怎么和医护人员解释自己的精神没有问题,对方就是充耳不闻。敷衍的态度让女人无比绝望,她知道把自己安排进这间封闭的疗养院的人就是那名害死了儿子的雇主。那一家人为了永远摆脱她,把她污蔑成是精神病,硬生生送进这间精神病医院。

废了再多口舌,医生护士都认为是她的癔语,渐渐的,女人意识到自己最好配合一点,否则永远也无法从这里离开。

与其说这是间疗养院,不如说一间监狱,专门为那些被认定精神存在问题的病人建立的监狱,把他们和正常世界隔绝开。

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越久,女人就越感觉自己真的像是成了疯子,似乎被其他人的疯狂传染,也渐渐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边界。

由于心中始终抱着要为儿子复仇的坚定念头,女人最终还是坚守住了理智,没在疯人院中真的堕落成疯子。她积极配合治疗,装出一副模范病人的模样,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从这里离开。

终于,在精神病院中

逗留了整整五年后,她等来了出院机会。或许是过去的五年让雇主一家人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她成功获得了离开精神病院的批准,回家过年。离开后她立刻销声匿迹,从此隐姓埋名。

她担心自己会再被抓住,被关进精神病院里,她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儿子的遗体早就化成灰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雇主一家人和自己儿子的死有关。

当年能得知真相,也只不过是那名焚尸工实在拗不过她的纠缠,才提了一嘴,但之后再怎么问他,对方都说不清楚、不知道。女人不想给他人添麻烦,她只剩下一个念头:要亲手向那一户人家讨回公道。

在精神病院中度过的这五年也不能说是全无收获,除了痛苦与折磨外,还改变了女人的容貌。曾经的她是略显臃肿的圆脸女人,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折磨,她已变得无比瘦弱,甚至连身高都比以前矮了几公分。站在镜子前,时常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脸。

如此陌生的女人,像是这辈子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始终被命运拷打鞭笞。

恢复自

由后,女人并没有急着去报复,她一直在等候着最佳时机。担心时间过去的还不够久,说不定那户人家在见到她时候还会把她认出来。她耐心等待,让心中的复仇之火每时每刻都在熊熊烧,变得更旺。

时间或许会让那户人家放松警惕,但绝对不会让她放弃复仇的执念。就这样一晃,距离儿子逝去已经过去了12年,她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过去这么多年,那户人家可能早就把这件往事给忘记了,更不可能记得那个惨死的小男孩的母亲还长什么模样。他们在一起相处了不到两个月,女人相信过去的12年足可以将这两个月给彻底淹没。

就这样,怀揣着难以控制的激动心情,女人真正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或许是老天爷不忍她这么多年受到的苦难折磨,她非常顺利的应聘成为那户人家的保姆,不出所料,整家人都没有认出她就是12年前的那名家庭教师。

再次进入雇主家后,女人没有着急实施报复,而是兢兢业业的干活,赢得信任。在这一过程中,她暗中观察着这一户人家。雇主那对夫妇已经步入中年,和

他们年轻时的样子有了很大改变。她曾经教过的那三个孩子也都已长大成人,无一例外的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子。

只有在那个叫做陈好的姑娘身上,才能依稀看到她小时候天真浪漫的影子,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似乎成了精神病。在这种近距离的观察中,女人悄悄准备着自己的复仇计划,她不打算再让这一家人夺走她任何东西,她坚信这群人该死,自己不会为他们的死再付出任何代价。因此她要考虑怎么将他们杀死,还要考虑如何不着痕迹的完成复仇。

女人先是用各种手段去恐吓这一家人,把他们聚集在一起,最好是能让他们回到那栋彻底改变他们母子命运的别墅里。老天爷真的让她如愿以偿,当得知自己的努力让这一户人家被吓得魂不守舍,决定躲进山林中的那栋别墅时,女人兴奋的简直要放声歌唱。她强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跟在这户人家身旁,重新回到这处伤心地。

过去了12年,房子仍旧是那栋房子,人也还是同样一批人,可无论是样貌还是境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一切都变了,但一切似乎又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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