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诡异的骸骨(1)
“那也得把事情讲清楚。你和这姑娘是什么关系?”
“算是雇佣关系吧,我认识她才几天。”
“雇佣关系?谁雇佣谁?”王警官脸色微变。
“于菲菲雇佣我陪她来检查这栋房子,有些事情她需要人出面帮忙处理,这时候就由我来代劳。”
“类似于助理的角色?”
“差不多吧,助理、秘、司机、保镖,诸如此类的。”
王警官皱眉问道:“她为什么要雇佣你做这些?”
“因为她的至亲都离世了,突然继承一栋别墅,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吧。”王警官像是勉强接受了黄粱的说法,点点头,他将目光看向车窗外那栋矗立在夜空下的不祥建筑,“你是第一次来这栋别墅?”
“对,我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来龙脊村。这地方的花海很漂亮,就是没想到不光有惊喜,还有惊吓。”黄粱苦笑着回答。
“我感觉你好像很镇定啊。”王警官话里有话的说。
“啊,我以前也是干警察的,所以可能表现得比普通人要更加适应些。”
“哦?你还当过警察?”王警官惊讶的问。
“对,我干过几年刑
警,后来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就辞职了。”
“所以现在给人家当保镖?”
“差不多。”
王警官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给坐在身旁的同事递了个眼神,后者拉开车门走下车。黄粱知道,这人大概率是去核查自己是否曾经当过警察。他默不出声的坐在车座椅上,思考起在阅览室中发现的那具尸骸。
那究竟是谁的遗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既然被发现在那栋别墅里,尸骸生前和于菲菲又是什么关系?难不成就是于菲菲那位一无所知的二爷爷的尸骸?应该不至于,这老爷子虽然异乎常人的痴迷于数字六,但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狠吧,入土为安在他看来就是个笑话吗?宁可死也不想离开自己的家,离开亲手收集的藏品?
就在黄粱凝眉静思之际,坐在对面的王警官出声问道:“你对那具尸骸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黄粱摇头回答,“就是疑问很多吧。”
“是啊,疑点重重。”王警官皱紧眉头,“从我被调到这里,我就没见有人进出过那栋别墅。村里的人都不会去接近那里,即便连调皮捣蛋的孩子也不肯接近。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栋别墅才会荒废了这么多年?连别墅内的遗体变成骸骨都无人知晓。”
“不是村子里的人吗?”黄粱试探着问。
“这座村子没有失踪人口。”王警官给予肯定答复,“这村子这几年很太平,连小偷小摸的情况都没有发生过,最多就是点邻里纠纷。如果是哪户人家突然有个人消失,我们派出所肯定有记录。”
“问题是那是具腐烂成尸骸的遗体,死者死去应该有数年之久——”
“近十年,这个村子都没有发生过人口失踪案件。”王警官毫不迟疑的说。
黄粱说:“那有没有可能是来这里游玩的游客中的某个人遭遇了不幸,这具尸骸是外来者的呢?”
王警官含糊了:“这个就不好说了。每年来龙脊村旅游的游客成千上万,有些自驾游过来的都是当天来当天走,不过夜的,要是其中有哪个人遭遇了某种变故,不知因何遗体被藏进那栋房子里,也说不定,总之还是得等县公安局的法医过来,起码得确定死者是男是女和大概年龄。”
“好的。”
“你没什么可说的了?”
黄粱点点头。
“那好,派
个人送你回去,这几天就待在这里吧,别着急走。”
“好的,我知道。”向王警官说了声再见,黄粱拉开车门走下车,一名年轻警员被王警官叫来,让他护送黄粱回农家乐。
在返程的路上,黄粱迎面遇见了几名好事的村民,男女老幼拖家带口的向那栋位于村子外的老别墅走来。当看到和警察走在一起的黄粱时,都向他投来不加掩饰的或好奇或探寻的目光。
更有甚者,黄粱听到一名年轻母亲对自己不大的孩子叮嘱的话:“看到了吧,不听话,警察叔叔就跟着你。”
黄粱只能无奈的低头看路,不去理会看热闹的村民。返回到下榻的农家乐。由于于菲菲还在接受问话,黄粱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忐忑不安的忍受着煎熬。
黄粱不清楚在那栋别墅中警方人员是否有所发现,无论是他看到的那具坐在扶手椅中的尸骸,还是他领着王警官一行人回到那栋别墅时,那间昏暗无光的房间都没能给他留下太多印象,甚至连那具疑点重重的尸骸,他都想不起具体细节。
黄粱依稀记得那具尸骸脏兮兮的,似乎像是沾着些黑土,也可能
是他看错了。摇摇头,黄粱再次凑到窗前,向隔壁于菲菲房间的门口看去,当注意到门外多出一名警察,黄粱立刻意识到问话结束了,赶忙推开门走出房间。
经那位民警的同意,他敲响房门,开门的于菲菲把他让进屋内。“怎么样,还好吗?”黄粱打量着于菲菲惨白的脸颊。
“我还好,毕竟我没有亲眼看到。怪不得黄先生当时是那副表情,原来您是看到了一具骷髅啊,您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于菲菲微弱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委屈。
“我当时也不是很确定那究竟是真的人骨,还是模型一类的东西,就没敢告诉你。抱歉啊。”
面对黄粱真诚的致歉,于菲菲有些慌乱的摆手:“您不需要道歉的!我只是觉得,嗯,我也有知情权。我也能理解您是不想吓到我,不过这种事情又躲不开。其实我还挺庆幸的,没有亲眼看到那些东西。黄先生,您说为什么会有人死在我二爷爷的家中呢?”
“你二爷爷应该是有入土为安吧?”
“这个应该是有的,我刚刚给那位遗嘱律师打电话询问过,我二爷爷去世后是他操办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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