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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诡异的骸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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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二爷爷的遗嘱,他的遗体火化后要把他的骨灰撒进大海里,这些都是那位遗嘱律师亲自去做的,所以那具尸骨不可能是我二爷爷的。”

“会不会是你二爷爷的某位熟人、朋友之类的。”

“应该也不会吧。听那位律师的意思,二爷爷生前离群索居,平时就独自一人住在那栋别墅里,因为要四处收集藏品的缘故,他其实一年到头在那栋别墅里住的时日也不多,因此家中没有朱家保姆,都是雇佣村里的人过去帮忙打扫卫生。

“一日三餐老人家吃的也很简单,都是自己弄,所以他家中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在。我也问过那位律师,知不知道有什么人跟我这位二爷爷走的比较近,但据他所知没有。至少他去那栋别墅时,一次都没碰到过有外人在。”

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时也在暗暗感慨,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年轻姑娘。在得知这一极具冲击性的突发变故后,她不仅很快就镇定下来,还尽己所能的搜寻信息。

“如果是这样,可能就是在你二爷爷去世后有人进过那栋别墅吧。”黄粱说。

于菲菲点点头,表情有些阴郁,“

黄先生,你说碰上这种事我该怎么办啊?”

“这几天就安心待着吧,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他们肯定会在那间别墅内忙碌几天,至于究竟会调查出个什么结果,咱们也无权过问,只能等待。”

“我倒是没什么,黄先生,反正我也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但是耽搁您的时间——”

“没事。”黄粱大度的摆摆手,“就当是来花海度假了。前段时间我也挺忙的,也该好好歇歇了。”

“好的,您这几天耽搁的时间,我都会支付相应的经济补偿,不会让黄先生白白浪费时间的。”

“那些都好说,你确定没事吗?”黄粱关怀的问。

“没事,就是有些累。”于菲菲强打起精神,“来之前我设想了很多种情况,但没有想到竟然会在那栋房子里发现一具尸骨!那名遗嘱律师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他可能也担心会出什么大乱子。”

“有一个了解内情的人过来总是件好事。”

两个人突然沉默下来,各自思索着那栋老别墅和屋子内发现的尸骨。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两人一跳,黄粱和于菲菲将目光看向门口。

黄粱离房门更近,走过

去将门打开,发觉是方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拎着个木质食盒站在门口。黄粱用眼神向他询问。

“我爸让我给你们送晚饭过来。”年轻人略显生硬的说。

“哦,好的,麻烦了。”黄粱伸出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食盒,没有让年轻人进屋。于菲菲好奇的向门口张望,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的视线在半空相交,点了下头,年轻人有些匆忙的转身向着那栋三层小楼走去。

黄粱向外面打量几眼就将门关上,把盒内的食物端出来,虽然都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默默的吃了起来。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几个馒头和几张切好的鸡蛋饼,秉持不浪费的原则,黄粱和于菲菲把这些食物基本吃了个干净。

将用过的碗筷放进盒子里,黄粱安慰了于菲菲几句,拎着食盒走出房间,向着三层小楼走去。守在他和于菲菲房间门口的警员正在小声交流,见他走出来立刻闭上嘴,用严肃的目光望着他。黄粱目不直视的向着三层小楼的正门走去。

刚一推开门,站在柜台后算账的侯亮就小跑着过来,从他手中接过食盒,“哪还用您送过来啊

?您按下铃,我们就过去了。”

“没啥,当溜达了。”黄粱装作很不经意的问道,“你们村最近几年没走失过什么人吗?”

“走失吗?”

“对,就是人不见踪影了。”

“我印象中没有。”侯亮想了想后回答,“我们村子虽然名气不小,不过村民不多,年轻一辈的很少有回来发展的,都是我这个年纪的人在村里忙活。年轻人嘛,都喜欢在大城市,我儿子就是,好不容易放个暑假,想他了让他回家。他可倒好,一百个不愿意,非要留在城里打工,你说家里也不差他钱,他没事打什么工啊。”

黄粱点点头,继续用闲聊的口吻问道:“来咱们村游玩的游客中没有人失踪的吗?”

“没有啊,我们这又不是大村子,没什么地方能走丢人的呀。您没事打听这些干嘛?”侯亮问。

“啊,没什么,就是好奇。”黄粱心想应该是那几名守在这里的警察的缘故,把可能已在村里传开的流言蜚语阻挡在外,才让这位农家乐店主对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不过不出明天,他就应该知道奇奇怪怪的客人为什么会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侯勇的

反应和他的回答让黄粱相信这个村子应该是没发生过人员失踪的事件,可既然如此,那栋别墅内的尸骨究竟又是谁的呢?难不成是那位对数字六有着极端执念的老爷子的又一件骇人听闻的藏品?应该不至于吧。

“您需要泡个澡吗?我这里可有远近闻名的七彩花浴。”

“啊?什么?”回过神来的黄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侯亮殷勤的介绍道:“就是用各种颜色的月季花的花瓣泡的池水,对身体健康很有益处。”

黄粱苦笑着摇头:“今天就算了吧,没这个心情,等过几天的。”

“好的。随时都可以,您什么时候想泡,和我、我老婆、我儿子谁说一声就行。”

“好的。”黄粱点点头,转身走出这栋小楼。

月亮已高高挂在夜空上,忙碌了一整天,黄粱很疲惫,大脑却是兴奋异常,两条腿已经沉重的迈不动。回到房间后,简单洗漱一番,他就被褥土炕上的柜子中抽出铺在炕上,阔别已久的在土炕上进入梦乡。

一开始多少有些不适应,和床垫相比,炕有些过硬了,不过在疲惫和倦意的双重作用下,很快黄粱就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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