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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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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纳闷的注视着打印纸上的字,搞不清楚会是谁将这些案件资料塞在他家大门的门缝里,而且这起杀人碎尸案又和蔡康有什么关系呢?

摇摇头,黄粱继续阅读资料,越看他越觉得心惊。这起案件似乎最终没能抓到凶手,至少在这沓不厚的资料中,始终没有提及警方已经抓到被害人的信息。只是对死者遭受到的非人对待有了更详细的描述。

死者在下夜班后遭人绑架,被囚禁了几天,期间被凌辱虐待,伤痕遍布全身。在被蹂躏致死后,凶手残忍的将被害人的尸体切开,在煮熟后塞进行李箱里,之后将行李箱抛入河中。

凶手无疑十分残忍、狡猾,无论是行李箱中的被害人尸体还是行李箱本身,似乎都没能给警方破案带来任何帮助。这起案件最终不了了之,成了京阳市又一起悬案。

资料到此戛然而止,黄粱放下手中的这一沓打印纸,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茶几上几张蔡康的照片。为什么将资料送过来的人会在件袋中附上蔡康的照片?这一举动是在暗示些什么吗?

黄粱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在网页搜索框中输入‘杀人碎尸’

、‘抛河’等关键字样。很快就锁定了那起发生在五年前的凶杀案件。

死者遇害时28岁,是某公司白领,新闻报道中没有出现被害人的全名,只有她的姓氏,这姑娘姓岳,具体叫什么新闻并没有披露。这起案件也的确如黄粱猜想的那样,最终没能成功告破。

黄粱能找到的距今最近的一条新闻报道也已经是三年前的了,是在另一起相似的杀人碎尸案的报道中提到过一嘴这起发生在更之前的案件。不过两起案件应该不是同一人所为,因为这起案件最终抓到了犯罪嫌疑人。

把能在网络中查到的公开资料全都查阅一遍,黄粱没能在这些新闻报道中发现有蔡康的名字,他应该与这起恶性案件没什么关系。

看着呈现在茶几上照片,思来想去,黄粱将件和照片放回到牛皮纸袋里,拿起手机给甄馨拨去电话。

时间还不到早上点,不过甄馨似乎已经醒了有一阵了,电话刚打通,她就接了起来,声音听上去十分精神:“喂,黄粱,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今天有安排吗?”

“没有必须要完成的事,你说吧,有什么

事找我。”

“我想去见一下蔡康。”

“你要见我的当事人吗?”

“今天方便吗?”

“倒是可以......不过到医院能不能见到他不好说,可能你也就是站在病房门外看他几眼。”

“你能帮忙通融一下吗?我想和他面对面聊几句。”

“倒也不是不行。那就还按之前那么办吧,我就说你是我的律师助理,那群警察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好,到时候随机应变。”

“行,那我一会开车过去找你。”

放下手机,黄粱感觉头又再次隐隐作痛,注视着放在茶几上的件袋,黄粱越发困惑,了解到的信息越多,他越看不清这起案件的脉络。似乎在重重迷雾中,真相还离他很远。

摇摇头,黄粱站起身走向门口,没去理会跟在身后的金毛犬,而是换上鞋推门离开,把狗挡在屋内。他已没了去公园晨跑的心情,只不过是想在买早点的时候喘口气。

吃完早饭后,已经在家中赖了好几天的张芷晴不情不愿的出门赶地铁上学去,她走后没多久,黄粱听到门外响起的鸣笛声,早已做好出门准备的他立刻走出家门,坐进停在路旁

的甄馨的车内。

在前去医院的路上,黄粱没有正面回答甄馨问他为何想要和蔡康见一面,只是说想和蔡康面对面的聊几句。甄馨也没有追问,两人在沉默中向医院驶去。

由于蔡康身份的特殊性,他住的是加护病房,只有一名病人。被抢救过后,由于伤势较重,蔡康没有被送回看守所,而是一直住在医院里。

如同预料的那样,即便是辩护律师,甄馨也不能随时和蔡康见面。何况是带着个生面孔和这名自杀未遂的犯罪嫌疑人沟通。

甄馨和守在病房门口的两名警察据理力争,表现出一名律师应有的过人口才。两名身材比她高大的男警察愣是被辩得哑口无言。黄粱站在一旁,透过病房的玻璃门打量躺在病床上是露出脖子以上部位的男人。

蔡康的头被白色纱布包裹着,像是斜戴了个白帽子,他的左眼被纱布遮挡,只露出右眼和多半张脸。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死了一般,几乎看不到在他身上的那床洁白被子有起伏的痕迹。

这人睡得够死的。黄粱暗自嘀咕。

突然,毫无征兆的,蔡康原本放在被褥下的右手伸了出来,缓缓的伸向

打着吊滴的左手,注意到他那缓慢的动作,黄粱微微皱眉,搞不清楚这人想要干嘛。

当右手触碰到左手腕时,蔡康摸索着手腕,用力一拔,把点滴的针头拔出。看到这一幕,黄粱的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他一把推开挡在前的警员,抬脚踹在病房门上,门咣叽一声砸向屋内墙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蔡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慑到,紧握针头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继续向他的喉咙伸去,黄粱没有放过蔡康愣神的机会。几步冲到病房前,一把夺过被他捏在手中的锋利针头。液体顺着针头滴落在蔡康身上,盖着的洁白被子上,被罩上晕出一个个不规则的淡灰色水渍。

“你要干嘛!”黄粱大声呵斥。

“你要干嘛!你谁呀?”身后响起两名警察慌乱的喊声和脚步声。下一个瞬间,黄粱就感觉自己的两条手臂被人抓住向后用力一掰,在几声清脆的嘎嘣声中,他不得已低头弯腰,脸直接撞在病床上。“你什么人?”制服他的警员大声问道。

“他刚才打算用针头自杀。”黄粱强忍着关节处传来的剧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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